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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
秦基伟(1914.11.16——1997.2.2)
籍    贯:湖北省黄安县
军    衔:上将
简    历:1951年任志愿军第三兵团第十五军军长。1953年起任云南军区副司令员。1955年起任昆明军区副司令员、司令员。1973年任成都军区司令员。1975年任北京军区政治委员、司令员,中共中央军委委员。1988年任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部长。
人物生平

    湖北省黄安(今红安)县七里坪镇秦罗庄人。1927年参加黄麻起义。1929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四方面军经理处监护连排长,总部手枪营连长,少共国际团连长,警卫团团长。红二十一军第二七四团团长。1935年任红四方面军总参谋部补充师师长。1936年任红四方面军总部第四局参谋。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第一二九师秦赖游击支队司令员。1939年起任晋冀豫军区司令部作战科科长、参谋处处长,第一二九师新编第十一旅副旅长。1941年任太行军区第一军分区司令员兼中共地委书记。解放战争时期,任太行军区司令员。1947年任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九纵队司令员。1949年任第二野战军十五军军长。率部参加了邯郸、郑州、淮海、渡江、广东、广西、西南等战役。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军长。1951年任志愿军第三兵团第十五军军长。1953年起任云南军区副司令员。1955年起任昆明军区副司令员、司令员。1973年任成都军区司令员。1975年任北京军区政治委员、司令员,中共中央军委委员。1988年任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部长。是第三届国防委员会委员,第二、三、四、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第八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第十、十一届中央委员,第十二届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第十三届中央政治局委员。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荣获二级八一勋草、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88年被授予上将军衔。1997年2月2曰在北京逝世。


                                                 鏖战上甘岭 

一  

  1952年10月14日,是一个历史永远记住了的非同寻常的日子。这一天,由秦基伟指挥的震惊世界的著名战役——上甘岭战役打响了。 

  上甘岭是朝鲜五圣山下的一个小村庄。村子西南边有两个山头,一个597.9高地,一个537.7高地,都是十五军防御阵地的突出部,可瞰制金化,控制南北交通。两个阵地总面积为3.7平方公里,正面宽两公里,南北纵深一公里,阵地上筑有大小坑道48条。因其正处在志愿军与美军对峙的中心地带,地理位置非常特殊,一直是美军将领范佛里特觊觎的战略重地。 

  10月14日凌晨3时,侵朝美军第八集团军军长范佛里特亲自指挥的“金化攻势”开始了。所谓“金化攻势”,就是企图先占领这两个高地,再取五圣山,在防线中央打开缺口。 

  美七师与韩二师集中了40架飞机.约320门大口径重炮,127辆坦克、战车,以罕见的火力密度,200吨的炮弹倾泻志愿军阵地。上甘岭顿时处于火海之中,597.9高地和537.7高地北山表面阵地工事大部被毁,山上的岩石变成粉末,如同烟雾,大团大团地在空中飞扬。 

  凌晨4时30分,美七师第三十一团、韩二师三十二团及第十七团一个营,共7个营的兵力,分六路向五圣山前沿597.9高地和537.7高地北山发起猛烈进攻。与此同时,联合国军又以4个营的兵力向西方山和芝村方向实施进攻.牵制志愿军十五军四十四师部队。 

  这时,在道德洞,秦基伟正立于山坡上一块突出的山岩上面,双眉紧锁,忧心忡忡地注视着正南方向烧红了的半边天。 

  终于打起来了,而此刻政委谷景生回国参加国庆观礼未回。秦基伟一人扛着军政两副担子,在黑暗中捕捉着来自前方的每一丝信息。军指挥部像一锅烧沸了的开水,热得冒气。十几部电台同时开机,呜哩哇啦叫个不停。电话铃声此伏彼起。 

  战斗了数小时的前沿终于有了可靠的消息:当面之敌是美韩军队的7个营,在飞机、坦克、重炮的掩护下,一举猛攻上甘岭左右的597.9和537.7北山两个高地,抢占意图比较明显。几乎在同时,秦基伟又接到来自四十四师方向的另一份战报,在西方山和芝村方向,敌约1个加强团的兵力向一三〇团前沿阵地发起攻击。 

  战场形势一时扑朔迷离,变幻莫测,捉摸不定。秦基伟决定再等等看,只要没有确凿事实证明敌人不再觊觎西方山,他就绝不会轻举妄动那里的一兵一卒。他需要时间。 

  由于此前四十五师还计划夺取注字洞南山,主要炮火都已指向注字洞南山方向。上甘岭情况稍明后,师长崔建功急忙调整火力,以仅有的15门火炮支援战斗。经9小时激战,597.9高地和537.7高地北山两个连另一个排的志愿军官兵连续击退美韩军队30余次冲击。 

  从战斗打响到日暮黄昏,四十五师一三五团前沿部队虽遭大量杀伤,但除597.9高地2、7、8号表面阵地及537.7高地北山9号表面阵地被敌占领外,主峰阵地和其他阵地仍在十五军手中。 

  美韩军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抛下千具尸体和伤残之躯,最后只夺去半个上甘岭。 

二 

  秦基伟终于度过了难熬的一天,道德洞前的那个山坡上,烟头扔了一地。军参谋长张蕴钰来来回回数十次。各方面的情况都大致明朗了。 

  尽管经过1 4日一天激战,战斗规模始终有增无减,但十五军其他方向皆各就各位,未出现慌乱情况。种种迹像表明,五圣山之战短时期内结束不了。范佛里特当真赤膊上阵,要在五圣山上玩老命了。 

  把准了范佛里特的脉搏,秦基伟开始调整部署:一、立即向兵团、志愿军司令部报告,调整第四十五师部署,停止对注字洞南山的反击,集中兵力、火力于五圣山方向,也就是上甘岭方向。二、各级指挥所前移。第四十五师指挥所前移至德山岘,第一三三团前移至上所里北山。三、调整战斗结构。由一三五团团长张信元负责指挥597.9高地战斗;由一三三团团长孙家贵负责指挥537.7高地北山战斗;一三四团团长刘占华在师指挥所待命,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师炮兵群由第四十五师副师长唐万成及军炮兵室副主任靳钟统一指挥…… 

  14日夜晚,张蕴钰将新的部署下达之后,秦基伟让张蕴钰拨通了志愿军司令部洪学智的电话,秦基伟将战事情况向洪学智进行了简要的汇报后,说道:“给我一点炮吧!” 

  “什么炮?”洪学智问。 

  秦基伟冲口而出:“喀秋莎(苏式火箭炮)。” 

  洪学智答应了秦基伟的要求。 

  10月15日至18日,敌我双方形成拉锯式的反复争夺。 

  就在这次战斗中,在突击队打下597.9高地4号、5号阵地后,由于0号阵地上敌人集团火力点疯狂射击,突击队受阻于阵前,几次爆破未能奏效。第一三五团二营营部通信员黄继光主动请战,于战场上被任命六连六班长,带领战士肖登良、吴三洋2人,执行爆破任务。连续炸掉敌人几个地堡后.吴三洋中弹牺牲,黄继光、肖登良身负重伤。尽管如此,黄继光硬是拖着7处伤口,用胸膛堵住敌人的机枪眼,为突击队开辟了前进道路,使突击队顺利夺回了敌人占领的阵地。 

  丢失阵地后,敌人下了更大的赌注同志愿军较量。 

  10月25日5时,美七师十七团、二十二团和韩二师十七团各以1个营的兵力,在30余架飞机和强大的炮火掩护下,疯狂反扑,双方激战终日,反复争夺达40余次。 

  由于前沿阵地部队伤亡过大,弹药供应不上,除597.9高地的0、4、5、6号阵地外,其余表面阵地,又被敌人占领。 

  从14日至20日,敌我双方在3.7平方公里的2个高地上,进行了7个昼夜的争夺,战斗空前激烈。 

  连续7个昼夜,坐镇道德洞的秦基伟几乎没有睡过觉。守在电话机旁,了解来自前线的每一个消息。 

  四十五师崔建功师长在德山岘指挥所里更是热油浇心,7天7夜没离开作战室,出了坑道刚放松一下,就差点晕厥过去,上厕所都要人搀扶。 

  是啊!眼看自己一手带大的部队遭到如此惨重的伤亡,怎不让这两位高级指挥员感到痛心呢?一个军长,一个师长,共同承担着这一份煎熬。两个人通话,声音全是哑的。四十五师作战科长宋新安,在向军里报告前线伤亡情况时,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失声痛哭。 

  然而,秦基伟却听不得哭声。秦基伟抓过电话,脸色铁青地对崔师长下命令:“十五军打光了也算不上什么。国内像十五军这样的部队多的是,打光了随便就能拉一个上来,可上甘岭只有一个,丢了五圣山,你可不好回来见我啰!” 

  一语既出,崔建功为之一震。崔建功清楚,不是非常时刻,军长是不会对他说这种话的。 

  7天7夜。数次反复争夺,7天7夜中,上甘岭左右这两个并不高的高地承受了人类作战史上空前绝后的力量的撼击。拼到最后,只剩下意志了。美韩军队先后共投入了17个营的兵力,伤亡已逾7000之众。据美国一位随军记者报道,一个连长点名,下面答到的只有两名战士。 

  秦基伟也十分清楚,他投入的兵力比美韩军队的少,因此伤亡的单位比例更大。597.9高地经过90次反复争夺,再一次落入敌手。 

  一三四团战斗分队几乎耗尽,团长刘占华把团部的卫生员、司号员、炊事员、通信员和仅剩的参谋、干事、助理员们集合起来,成立了一支特殊的敢死队。 

  消息传到军部,秦基伟让作战参谋桑传宝给刘占华打电话,鉴于兵力虚弱,军长命令一三四团残部暂停冲击,待兵力调整后再图良策。 

  岂知刘占华杀红了眼,当即把桑传宝顶了回来。“阵地是我丢的,我要是不把它夺回来,就一头撞死在阵地上。” 

  刘占华果然没有食言,凭着一股血气,硬是率领他的“团部勤杂敢死队”,再一次夺回597.9高地。 

  连续数日,美韩的大炮和重磅炸弹如云蔽日,军师团营的电话经常被炸断,电话员冒着弹雨到处接线,往往是刚刚接通又被炸断,炸断了再接.于是在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军史上,又出现了一位颇具特色的战斗英雄,他就是十五军的接线员牛保才。牛保才在全身多次负伤的情况下,双手牵断线,使电流与血流同行,从而保障了指挥畅通。 

  10月21日,志愿军代司令员邓华同秦基伟通话,询问秦基伟对于战斗的设想。 

  秦基伟说:“这种拉锯式的反复争夺,已进行7昼夜了,表面阵地失而复得,多次易手。为了争取时间,我的意见是暂停反击,前沿部队转入坑道,以小分队活动和敌人周旋,把敌人抓住,牵住他的牛鼻子。同时调整部署,整补部队,研究战术,抓紧准备决定性的大反击。” 

  邓华完全同意秦基伟的意见。在得到同意后,秦基伟立即做出决定:命令部队转入坑道斗争,“学他个孙悟空,钻进敌人肚子里闹他个翻天覆地!” 

  为了切实掌握情况,确定下一步的作战方针,军党委还派出军参谋长张蕴钰到四十五师了解情况。3个团长一汇报,多数连队只剩下几十个人,有些连队干脆成了零。 

  张蕴钰痛心疾首。几天之后,十五军就上甘岭之战,给志愿军总部写了份综合情况报告。报告中对四十五师各团的伤亡,作了个粗略的调查统计。 

  志愿军首长没有表态。牺牲最重的是十五军,这个仗还打不打,怎么打,他们希望十五军自己表态。 

  兵团代司令员王近山给秦基伟打了电话:“老秦,十五军打到这个地步,已经到极限了。现在有两条路,一是顶着打下去,二是退一步再说,你选择!” 

  秦基伟接电话的当口脸色就阴沉了:“王司令,信不过十五军吗?为什么不打,从前7天情况看,范佛里特底气不过如此,我的意见是坚决打下去!”王近山同意了秦基伟的意见。 

  10月25日,秦基伟在道德洞召开作战会议,参加会议的除几名军领导外,还有各师师长、政委。 

  秦基伟斩钉截铁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认为,目前整个朝鲜的仗都集中在上甘岭打,这是十五军的光荣,十五军打得苦一点,兄弟部队休整时问就长一点。十五军已经打出了很硬的作风,咬着牙再挺一挺,敌人比不了这个硬劲。上甘岭打胜了,能把美国军队的士气打下去一大截。战场上常常是这样,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敌人也可能更困难,这时候就要较量胆魄和意志。秦基伟最后提出,上甘岭战斗要坚决打下去,就是要跟美国人比这个狠劲凶劲。 

  会议形成统一意见,支持军长,坚决打下去。 

  鉴于四十五师严重减员,秦基伟决定将二十九师八十六团除担任一线防御的部队外,抽5个连和八十五团担任防御的二梯队营投入597.9高地决定性的反击,二十九师八十七团也抽5个连队参加537.4高地北山作战。 

  除十五军内部调整以外,王近山又把十二军第三十一师调过来,配属十五军作战。 

三 

  自转入坑道斗争后,前沿分队的官兵忍受了极大的艰苦,以英勇的献身精神和第一流的意志,为人类的生存极限创造了一个至高点。 

  美韩军队占领上甘岭表面阵地后,在两个高地都布置重兵防守,一面修筑工事,一面使用各种手段对坑道口筑堡封锁,断绝水源,烟熏火烧,施放毒气。坑道被敌人炮击和炸弹轰炸,越打越短,容积越来越小,人挤人不便行动,烈士遗体也只能暂时停放在坑道里。 

  在那样狭窄的空间里,大小便不能及时清理,伤员多而医药缺少,得不到及时治疗,坑道内硝烟、血腥、屎尿、汗臭使空气浑浊不堪,因缺氧经常出现人员窒息;由于封锁严密,坑道内严重缺水,战士们舔吮坑道壁上渗出的一点水珠,甚至以人尿解渴。 

  火线运输员、医护人员一批又一批派出去,却大都倒在封锁线上。秦基伟等军首长也掏出自己为数不多的“私房钱’’买来苹果,在篓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派人送上去。 

  当时,整个朝鲜战争其他地方的枪声稀落了,板门店谈判桌上谈判双方都等着上甘岭的消息,谁的部队在上甘岭打得硬,谈判桌前谁的腰杆就硬,讲话底气就足。兵团、志司、军委总参乃至于毛泽东主席,都密切关注上甘岭的一得一失,志司和兵团不断打电话询问情况,探探秦基伟的口气.看看十五军还有多大决心。秦基伟的答案始终只有一个:请各级首长放心,十五军只要还有一个人,上甘岭的战斗就要打下去! 

  严峻时刻,秦基伟仍气贯长虹——他有一个独特的理论:老子困难,范佛里特老东西更困难,顶住就是胜利。 

四 

  1952年10月26日,二十九师师长张显杨、政委王新,前来助战的十二军二十一师政委刘暄、副师长李长林赶到德山岘、会同四十五师师长崔建功、政委聂济峰召开了一次联席会议。在这次会上,一个集中3个师指挥员智慧的战斗方案形成了。 

  方案由3个师的首长联名报上去后,秦基伟作了如下批示:“为利用有利地形,大量歼灭敌人,30日夜,只拿下597.9高地主峰,其余次日夺取之。” 

  当夜,按计划对敌占表面阵地实施战斗侦察,进一步查明了敌兵力、火力配置点。 

  范佛里特不曾想到,攻占597.9高地会有如此一场拉锯式的恶战。更没有想到,攻占表面阵地后,却像坐在“火山口”上,日夜都得付出惨重的代价。为了鼓舞士气,美军参谋部门别出心裁用美国当代电影女明星珍妮诺赛来命名597.9高地,意即谁能攻占这个山头,珍妮诺赛就将属于谁。 

  范佛里特于25日命令美七师西移,将汉滩川以东之防务交给韩二师。为了平息韩军的怨气,范佛里特用心良苦,又将美军空降八十七团、阿比西尼亚营调来作为韩二师的后援。 

  可是,为时晚矣,无论怎样调兵遣将,也挡不住志愿军大反击的步伐。 

  从10月31日开始,美韩军队投人大量兵力,在空军和炮兵的支援下,连续对597.9高地进行反扑。11月1日,秦基伟下令作为军预备队的三十一师九十一团投入战斗,秦基伟亲自给崔建功和刘暄去电话,下达强硬命令,坚守高地! 

  11月5 日凌晨,美七师、美空降一八七团及韩军第九师共拼凑8个连队,在炮火掩护下,向志愿军l、2、8、7、9号阵地发起攻击,被志愿军守备部队以反冲击将敌击退。10时40分,美军在飞机、坦克掩护下,又以两个营的兵力,向9、10、2、8号阵地连续攻击,不久,又出动两个营的兵力,重点攻击志愿军主峰阵地。但均未得逞。 

  夺回597.9商地并巩固,阵地之后,十五军又开始反击537.7北山。11月5日,兵团发出部署指示:“为了便于指挥决定组织五圣山作战指挥所,由十二军副军长李德生同志负责,统一指挥三十一师和三十四师之反击战,二十九师之配合动作,该指挥所归十五军军长秦基伟直接指挥。” 

  11月7日,志愿军首长又转来了毛泽东主席的电报,内称:“此次五圣山附近的作战,已发展成为战役的规模,并取得巨大的胜利,望你们鼓励部队坚决作战,为争取全胜而奋斗。” 

  这使秦基伟和上甘岭前线的指战员们受到极大鼓舞。 

  11月11日,秦基伟乘胜把反击的铁拳又砸向了537.7高地。当日黄昏,寒风呼啸,天空阴沉,气温骤然降至零下。衣着单薄的韩军纷纷缩进地堡里。16时,志愿军十五军和十二军配属部队并肩战斗,以榴弹炮70门,迫击炮30门,火箭炮20门进行火力急袭,炮弹爆炸的火光把阴沉的天空燃成了紫色。16时25分,第九十二团3个突击部队,组成左右两把尖刀,以机动灵活的战术,勇猛顽强地打掉复活的火力点。战至17时50分,全歼韩二师二七团1个营,全部恢复537.7高地北山表面阵地。以后的几天里,敌人多次发起疯狂反扑均被击退。至11月25日,敌人再也没有进攻能力了。 

  至此,历时43天惨烈空前的上甘岭战役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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