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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勋将领
罗厚福(1909.6——1975.5.11)
籍    贯:湖北省黄安县
军    衔:少将
简    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湖北军区副参谋长,武汉军区公安军兼湖北军区干部部部长,湖北省军区政治部副主任。
  • 分    类:K8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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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内容类型:地方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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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生平
        湖北省黄安(今红安)县华家河镇老屋罗家人。1929年参加本地赤卫队。1930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一军一师三团排长,黄安县五区游击队袭击队队长,警卫营营长,第三路游击师连长,后任鄂东北道委第三路游击师连长,特务营政治委员,二十八军营政治委员,中共河南光山县区委书记、县委书记,鄂东北道委通信队队长,教导队队长,第三路游击师师长。坚持了南方三年游击战争。抗日战争时期,任中共黄安县区委书记,新四军第六游击大队大队长,豫鄂挺进纵队第一团团长。1941年起任新四军第五师十四旅旅长,特务旅旅长,第一军分区司令员,第三军分区副司令员。解放战争时期,任江汉军区副司令员,鄂西北军区副司令员。1947年任中原军区独立旅副旅长,后任鄂豫军区第三军分区司令员。湖北军区孝感军分区司令员。坚持在大别山地区斗争。参加了中原突围和淮海等战役。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湖北军区副参谋长,武汉军区公安军兼湖北军区干部部部长,湖北省军区政治部副主任。1955年荣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61年晋升为少将军衔。1975年5月11日在武汉逝世。

    坚持大别山斗争的一面旗帜

     

        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后的一天,在光山县文殊寺,刘伯承司令员、邓小平政委召见罗厚福时说:“大别山枪声不断,红旗不倒,你罗厚福是有大功劳的。”

        李先念主席称他是“一个没有掺假的农民,模范的共产党员,也是我党在大别山坚持斗争的一面旗帜”。

     

    “想老子反水,除非大别山塌了,长江水干了!”

     

        1933年夏,蒋介石任命刘镇华为“鄂豫皖三省边区剿匪总司令”,对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实行第五次“围剿”。刘镇华以其中53个团的兵力,在地方反动武装的配合下进攻鄂东北地区,企图消灭红二十五军主力,摧毁鄂东北革命根据地。这时,红二十五军主力转移到根据地边沿地区活动,鄂东北苏区被敌人分割和封锁。罗厚福率领的20多人的红军游击队被敌人重重包围在黄安县的老君山中。

        敌人四处张贴告示:“一两骨头一两金,一两血肉一两银”,悬赏缉拿罗厚福。当这些企图落空后,又故意放出风声,给他封官许愿送金条,企图拉拢劝降。对此,罗厚福斩钉截铁地表示:“老子生是革命人,死是革命鬼;要想老子反水,除非大别山塌了,长江水干了!”这年秋天,敌人把罗厚福的全家和他妻子一家全部抓起来。并放出话说,只要罗厚福肯下山,就能保证全家人的安全。罗厚福虽然心如刀绞,十分难过,但不为所动。他严辞痛斥敌人:“要杀就杀,要我下山,放下武器,那是白日做梦!”残暴的敌人把抓来的7个大人的上衣剥光,吊在屋梁上,用牛皮鞭蘸石灰水抽打。刚满周岁的女儿躺在地上哇哇大哭。敌人把孩子尿片子撕了一块,堵住她的嘴,可怜的孩子被憋得脸色发青,在地上拼命挣扎。敌人又逼罗厚福的父亲上山送信。老人已被打得皮开肉绽,跌跌撞撞爬到老君山,被便衣队救到罗厚福的住地。游击队员见老人被折磨成这样,不禁失声痛哭起来。罗厚福的通信员小武哭叫着,一定要下山报仇。几个年纪稍大的队员早把枪背起,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罗厚福望着父亲,想到被敌人吊打的亲人,怒火在心中燃烧,青筋在额头凸起,身子在猛烈地颤抖,不由自主地摸摸腰间的驳壳枪。他知道这是敌人的诡计,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决不能贸然下山。他对父亲说:“就是死也不能说出我们住的地方!我罗厚福死了算不了什么,可这些同志是革命火种,一定不能熄灭!”敌人的阴谋再次失败后,就放火烧了罗厚福家的房子,把罗厚福的妻子裴继良卖到外地,把其他亲属关到土牢里继续折磨。后来,游击队乘国民党军换防之机,下山奔袭华家河,才救出他一家老小。

     

    乔装打扮突重围

     

        1936年5月的一天深夜。山问小道上,罗厚福率领鄂东北第三路游击师急急忙忙赶路。上午,他们在卡房与搜山的民团遭遇。敌人很快就集中了1000多人扑过来。由于事先没有任何准备,罗厚福不敢恋战,虚晃几枪就带领部队撤退了。这股民团、保安团大都是当地人,仗着人多地熟,在后面紧追不舍。罗厚福带着部队在卡房一带的大山里和敌人周旋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天黑透了,才甩掉民团和保安团。此刻,部队正向大龙王山奔去。

        到了大龙王山,已经是下半夜了,大家的肚子饿得发慌。罗厚福派人把手枪队的指导员余民找来,要他想办法搞点东西填肚子。深更半夜的,到哪儿去弄吃的?余民知道这件事很难办,但再难办的事也得办。余民带着几个队员走了。罗厚福在黑暗中独自坐着,越想心里越不踏实。部队从卡房突出重围后,只顾往大龙王山闯,不知道敌人发现了没有,跟没跟上来,万一这个地方再暴露……他一拍脑门从地上跃起,自语道:“此处不可久留!”于是,他立即把几个干部找来,分析研究了一阵子,一致认为,不管敌人跟没跟上来,都得有几手准备,部队要立即转移。

        罗厚福刚刚部署完毕,余民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报告:山下全是敌人,我们被包围了。原来,就在游击师匆忙奔向大龙王山时,有一部分民团跟踪而来,并马上同驻在附近的广西军第十一师1个团联系。敌团长正愁找不到罗厚福,得到民团的消息十分高兴,立马率领部队和保安团1个大队2000多人,把大龙王山围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一支战斗力很强的部队,突出包围也很困难,何况是经过长途跋涉、饿着肚子、仅有200来人的游击师。罗厚福冷静地分析了形势,认为集中兵力突围要冒很大的风险,分散突围等于自投罗网,只有在敌人那边动动脑筋,打点主意。

        这时,一个手枪队员跑来报告:山下发现许多可疑的人,都是猎人打扮,正朝山上偷偷摸来。罗厚福当即命令余民去抓一个来问问。余民也真有本事,片刻功夫,就把一个“猎人”抓来了。说来也巧,这“猎人”曾是红二十八军的一个排长,在两个月前的一次战斗中受伤被俘,投降了敌人。罗厚福对他有点印象。经审问得知:敌十一师包围大龙王山后,碍于天黑路险,不敢轻易动手;又担心民团的情报不准,弄不好吃亏上当,所以逼着民团上山探路,弄清虚实。民团团总不敢抗拒国军命令,又不愿白白送死,派几十名团丁装扮成猎人先行搜山,如发现游击队,即鸣枪报信,国军再从两翼包抄,妄图一举全歼罗厚福的游击师。

        情况已明,罗厚福计上心来。战士们按照罗师长的安排,脱掉身上破破烂烂的黑布制服,换上手枪队预备的衣物,仿照当地猎人的模样,装扮一番。然后,部队分成十几个小分队,预定了突围出去后的集合地点。行动前,罗厚福叮嘱大家,不要同民团交火,听到枪响,赶紧往密林深处跑。

        天空渐渐放亮,山林间浓雾弥漫,一米以外就什么都看不清楚。战士们分散开来,悄悄地混入了搜山的民团中。与此同时,罗厚福和手枪队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到了国军和民团的接合部。快要接近集中地点时,罗厚福眉头一皱,暗忖:“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这帮龟孙子,让敌人自己打自己!”他一挥手,手枪队对着搜山的民团屁股一阵猛打,浓雾里顿时红光闪闪,声震群山。罗厚福领着手枪队迅速与民团脱离,朝着预定地点飞奔而去。搜山的民冈听到身后突然响起枪声,以为是和游击队接上了火.就掉转头来,在浓雾中胡乱打枪,子弹和手榴弹一古脑儿落在围军的队伍里。国军以为是游击队突围,马上组织力量还击。一时间,枪炮声响作一团,火光爆闪处,团丁和国军呼爹叫娘,一片混乱。就在民团和国军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游击师各小分队的战士从敌人的眼皮底下全部突出了重围。

     

    “看是我们的石头硬,还是他们的脑袋硬!”

     

        1946年12月上旬的一天拂晓。江汉军区警卫团一部抵达摩天岭半山腰停了下来。一连数日,部队一直和敌人转圈子,来不及休整。军区副司令员罗厚福要求部队立即做饭吃,抓紧睡一觉,使大家的体力稍微得以恢复。安顿好部队,他带着参谋处长吴昌炽和一营的干部们,登上摩天岭顶峰看地形。大家都明白,尾追堵击的敌人随时都可能出现,一定得有充分的准备,不能麻痹大意,掉以轻心。

        登上山巅,展现在面前的是崇山峻岭。摩天岭居中雄峙,地势险要,两边是悬崖峭壁,惟一的通道由于常年被雨水冲刷,寸草不生。根据侦察的情况判断,紧紧咬着罗厚福他们不放的是国民党第一八五旅的1个团,住在离此十几里外的郑家沟,其他追敌离摩天岭尚远。郑家沟这股敌人虽然装备好,但是进入鄂西北几个月来一直没有休整,给养也时断时续,官兵厌战。罗厚福同吴昌炽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在这里打一仗。他摸了摸别在腰间的手枪,风趣地说:“今天要让那帮龟孙子跟我们叫爹!”

        听说要收拾尾追的敌人,大家饭也顾不上吃,便展开了热烈讨论,各抒己见,争相献策。有的主张“牵牛战”,即把敌人的鼻子紧紧地牵着,直到他们被拖得疲惫不堪时给以突如其来的反击。有的提出“口袋战术”,把敌人引进我们的包围圈内一举全歼。侦察班长和机枪排长则提出摆“石头阵”,以弥补弹药不足的缺陷。提出“石头阵”的同志分析说:“我们在晴处,敌人在明处;我们在高处,敌人在低处。我们把敌人牵进口袋后,号令一响,用石头砸!”罗厚福高兴得连连拍手称赞:“好,好,这个主意好!”他说,摆“石头阵”,在古代战争中不乏其例,红军时代也屡见不鲜。山上有的是石头,我们今天就是要做一笔无本万利的买卖,在摩天岭布下“石头阵”,用石头把敌人砸成肉饼!

        下午2时,敌一八五旅一个营从郑家沟出发,经两河口向摩天岭方向前进。罗厚福亲自主持召开部队战前动员会,部署战斗。他说:“现已发现敌人向我方运动,这股敌人同我们较量多次,士气低落,攻击能力极差,只要我们提起精神来,这一仗是完全有把握打赢的。现在,我命令警卫一连立即把所有的特等射手组织起来,划分好射击位置,把300米、250米、200米……50米等不同距离目标测定好,等敌人进入预定的射程内瞄准射击。要一枪消灭一个敌人,决不能浪费子弹。今天的战斗,一是要靠神枪手冷枪击敌,二是靠石头砸垮敌人,三是靠刺刀见红,四是靠枪托显威风,一定要给敌人歼灭性的打击!”

        部队根据罗厚福的安排很快就部署好了。警卫团以一个连控制摩天岭以南、以东要点,构筑工事、火力点;两个连作机动;侦察连一个班回撤至庙坪,一个班撤至马脚岭,一面对行进之敌阻击,一面“引道”。其余部队均按指定位置埋伏好。各个阵地前沿的石头堆积如山。

        4时许,敌人先头部队进入唐家沟东西山头向我发起进攻。我17位神枪手在罗厚福的亲自指挥下,弹无虚发,一下子击毙、击伤十几个敌人。大约十来分钟后,敌人的轻重机枪向我阵地猛烈射击,迫击炮弹也像冰雹般地洒落在我阵地前后。吴昌炽担心罗厚福的安全,劝他往后靠。罗厚福却果断地回答:“不,我要看看是我们的石头硬,还是这些龟孙子的脑袋硬!”

        敌人仗着火力的优势,像饿狼般扑了上来。眼见只有30米了,罗厚福把袖子一捋,挥手喊道:“推石头!”

        罗厚福的话音刚落,轰隆隆一阵巨响,石块像突然爆发的山洪朝敌人的头上倾泻而下。敌人的队形被砸得七零八落,有50多人被砸死砸伤。敌人后撤,稍稍喘息,又组织1个连以上的兵力,在强大火力的掩护下,疯狂地发起第三次进攻。一个排的敌人已经冲到一号阵地了,情况十分危急。这时,罗厚福大声命令道:“上刺刀,杀!”战士们勇敢地跃出阵地,端着刺刀,怒吼着同敌人拼搏。有个战七一连砍倒几个敌人,最后身负重伤,仍死死地把敌人抱住,一同滚下悬崖,壮烈牺牲。敌人的这个排全部被消灭在阵地上。

        这次战斗,共毙伤敌军120人,缴获步枪25支,冲锋枪2支,子弹1000余发。战士们高兴地说:“我们的军队就是强,到处都有兵工厂;罗司令布‘石头阵’,砸得敌人无处藏。”

     

    (彭海华)